【satzu】 如果明天還會到來的話 16.「沒大哥沒錢，那就不是做壞事，是做錯事。」
發佈日期： 2024-05-24 預估閱讀時間：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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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大阪的夜生活首先會提到的通常是飛田新地。」孫楨勳的秘書坐在副駕，手裡的筆記本密密麻麻寫著他的調查資料，正在趁移動的時間和後面的兩位老闆說明，「說起發展脈絡，大阪府本來是沒有歌舞伎町的，直到前兩代總長想發展成人產業為組織增加金流，於是照抄了東京那套，在天保會的勢力範圍建立起一套供應鏈。」
在這之中，又分為表歌舞伎町與裡歌舞伎町。
表歌舞伎町指的是一直以來都合法的那些產業，包括餐廳、酒吧、夜店、愛情旅館；而裡歌舞伎町則是所謂的料亭，也就是真正的風俗店，他們遊走在法律邊緣，過著誰給錢就服務誰的日子。
在名井總長上位期間，由於大阪關於風俗產業的規定改變。裡歌舞伎町的事業被命令禁止在歌舞伎町內經營，有段日子是以派遣的方式提供服務。
「看來是為了增加夜店顧客，便直接將小姐送來夜店來滿足客人的需求。」孫楨勳的秘書向後方的兩位老闆解釋道，「名井總長上任後裡歌舞伎町的責任歸屬就變得模糊，目前只掌握到天保會料亭大部分的業務屬於分家海老原組，而舉辦派對的人則被稱為托馬斯。」
「值得一提的是海老原組和海野組最近常有地盤紛爭，但這兩個分家的組長年資較長，舍弟頭的平井小姐目前是放任的態度。」
「是嘛？」周子瑜抬起一邊眉毛，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平井的名字。
先是有海野組和彼得勾結在先，假冒松田涼子的家人來鬧事，後又有海野組和托馬斯合作，提供料亭服務。
偏偏是這兩個歸平井管轄的分家和十二使徒有聯繫，要說平井和十二使徒之間毫無關係，那周子瑜是完全不相信。
勞斯萊斯緩緩行駛進歌舞伎町裡，但這裡氣氛太糜爛，喝的神智不清的人哪能看出車裡坐的人握有歌舞伎町的實權。
他們最終停在消息指出的夜店前。看這個位置，周子瑜才發現和巴多羅買鬧事的那間酒吧位置相差不遠。門口的公告顯示今晚夜店的確是被人包場，只是還不確定包場的人是不是那傳說中的托馬斯。
「本部長。」秘書替周子瑜打開了車門，她下車，稍微整理西裝外套，讓孫楨勳和自己一起走向夜店門口。
震耳欲聾的舞曲從樓梯傳上來，看來派對已經開始。
「本部長？」門口的警衛在看見是周子瑜後變得緊張，本來抱著的雙臂突然恭敬貼著大腿，「您稍等一下，我通知店長。」
「不用了，你跟我來，門口現在不需要警衛。」周子瑜擺擺手，又指了身後勞斯萊斯裡的司機，「他會幫你顧。」
在警衛隊帶領下，周子瑜、孫楨勳以及他的秘書，四個人進到了夜店所在的地下一樓。
笑聲和音樂聲都太吵鬧，模糊不清的照明，空氣中還飄散著奇怪的氣味，等他們眼睛適應閃爍的霓虹燈後定睛一看才看清派對的本質。
中央的舞池有跟鋼管，女人像是蟒蛇一樣纏繞著鋼管跳舞。突然有個人丟了大把鈔票上臺邊喊著「把衣服脫掉」，女人於是將外衣脫去丟向灑錢的人，只剩一件內衣蓋住上身。
「褲子還穿著幹嘛。」接著又是一疊鈔票，過沒幾秒女人身上就衣不蔽體。而那些誇張的舞蹈姿勢讓這畫面更加香豔刺激，她身體的每一處都一覽無遺。
周子瑜與同行的人舉起手遮擋視線，表示對女人的尊重，接著繼續往前走到包廂區。
這裡有一群人對周圍環境完全不在乎，也不怕被周遭的人注意。性器露出來就是想找個與之交合的人而已，淫穢的聲音被音樂蓋住，只能從他們表情看見他們極為享受。
他們詮釋了男女兩個性別在不同人數情況下可以有多少排列組合，男女、男男、女女、男女男、女男女。
「這…」孫楨勳微皺著眉頭，側過頭想看周子瑜的表情。只見她絲毫沒打算將目光移開，反而入神的看著其中一群在激烈奮鬥的人。孫楨勳於是喊道，「本部長？」
「你看那個人手臂上的刺青。」周子瑜指著遠遠的一個正在享受天倫之樂的男人說道。
十二使徒裡托馬斯性格多疑，曾使用尺規測量耶穌的傷口。因此按照前面幾個人的模式來看，這個有著尺規刺青的人有非常高的機會會是托馬斯。
疑似托馬斯的人像是王一樣的坐在沙發，他的兩隻手裡各抱著一名女子，還惡趣味的找了個男人在他身下吞吐，身邊有一位穿西裝的保鏢。
只見他看向那名保鏢做了個喝酒的手勢，保鏢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袋子，對著桌上的酒杯倒了一些東西。而後他又對著身下的人說了什麼，讓他感激的接過酒杯點頭道謝，卻在喝下後沒過多久變得眼神渙散。
「那就是今天的主辦人對吧。」周子瑜指了指男人問道。
警衛的態度有些猶豫，他往前站了一步，擋住周子瑜看向托馬斯的視線，希望她能就此收手別再追究下去。這或許是出自擔心，在這間夜店擔任警衛這麼長一段時間，他自然知道什麼人他惹得起，什麼人他惹不起。
而為了周子瑜好，他並不覺得托馬斯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對象。
「你在反抗我嗎？」周子瑜微微抬起下巴，斜視眼前的警衛。明明身高比警衛矮了十幾公分，可她渾身的氣焰讓人不敢違抗。
「不敢。」警衛回覆。
「那就聯絡你們店長吧。楨勳，再麻煩你把托馬斯帶去店長辦公室。」周子瑜說完，站在一旁的孫楨勳和秘書便走向全身光裸的托馬斯。
他身旁的保鏢並不是省油的燈，注意到孫楨勳和秘書靠近，大手一伸就想抓住孫楨勳的肩膀。絕對的武力值讓他忽略了自己身在天保會的地盤，而他們作為歷史悠久的黑道組織當然擁有最優秀的成員。
認不出孫楨勳是他的第一個錯誤，小看他身旁的秘書是另一個錯誤。
只見孫楨勳的秘書在彈指間將保鏢伸出的手抓住，長腿一盤便把保鏢撂倒在地，原本還沉浸在音樂與酒水的客人在聽見巨響與目擊者尖叫後突然清醒。DJ的音樂驟然停下，每個人都看向包廂座位，試圖去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周子瑜無意造成客人驚慌，她笑著走向DJ臺，舞池裡的人都因為她天生的氣焰感到壓迫，不自覺的在周子瑜經過時讓出路。周子瑜的皮鞋踩在舞池的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二十五步後她來到特意架高的DJ臺前，側身翻上臺，拿過DJ手裡的麥克風說道，「托馬斯先生，天保會的本部長有事請教，還麻煩您移動到店長辦公室裡。」
「其他的客人們，我代表天保會祝福您有個美好的夜晚，玩得盡興。」周子瑜鞠躬，關掉麥克風後小聲地在DJ耳邊說道，「派對繼續。」
DJ也不曉得周子瑜有什麼目的，只是本能地無法違抗，於是再次撥放音樂，讓舞池裡的人忽略他們身後發生的事。
看到保鏢倒地後，托馬斯瞬間變成紙老虎，他顫顫巍巍的放開原本抱著兩名女子的手，拍了拍身下男人的肩膀要他離開。他穿上保鑣替他摺好放在一旁的衣服，狼狽的跟在孫楨勳的秘書身後。
店長辦公室裡，周子瑜取代店長坐在房間中央的單人沙發。她帶來的孫楨勳坐在對面的單人座位，身旁站著秘書。夜店的警衛守在辦公室門口，看著自己的店長和今晚的大客戶托馬斯坐在周子瑜身旁的沙發。
「我來看看，這個可以煮熱水對吧。」周子瑜讓警衛遞給自己幾瓶門口紙箱的瓶裝水，打開裝進熱水壺裡。
看著眼前製作精良的茶具，她忍不住拿起來把玩，「能夠在辦公室有這麼氣派的茶具，營收應該不錯吧。」
托馬斯和夜店店長坐在她左側的沙發，明明沒有任何繩子將他們困住，可是兩人卻動都不敢動。作為話題中心的店長更是不敢隨便回應周子瑜的提問，周子瑜也沒繼續說話，只是開始專心泡茶。
她將適量的茶葉裝進茶壺裡接著倒入滾水，約莫五妙後便把茶湯倒掉。
「你們知道泡茶的時候，第一次加進茶壺裡的水並不是讓人飲用的，其目的是讓茶葉軟化。」
「不能放太久，五秒就夠，然後要捨得倒掉。」
「而後下一次加水，這才能稱作第一泡。」
「我當本部長雖然才沒幾個月，但也明白這個道理。人才放在工作崗位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為了讓人享用，偶爾也有人就只是來讓茶葉軟化的。」
「倒掉了，我並不可惜。」
「我這樣說，你明白吧，店長。」周子瑜笑著再次注入水進茶壺，輕輕地搖晃壺身二十秒後，她將茶水倒進杯子裡，放到托馬斯和店長面前，「至於托馬斯大人，能和我說說，您來我歌舞伎町撒野，是有什麼目的嗎？」
「名井總長死後天保會果然是後繼無人，連這樣的小女孩都可以當本部長。」托馬斯不屑的笑著，將眼前的茶一飲而盡，「我就不藏了。」
說完，他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透明塑膠袋，裡面有些船型的糖果。他放在桌上，推給周子瑜，好讓她看的更清楚。
周子瑜認得出來，這便是托馬斯剛剛加進酒裡，給身下男人喝下的東西。
「『諾亞方舟』，這就是它的名字。」托馬斯咧嘴笑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內容有問題，「就和諾亞方舟一樣，這會是拯救世界的良藥。」
和托馬斯熱心的介紹相比，周子瑜沒有表現多大的關心，眼見的諾亞方舟她也無意湊近看得更仔細。但得多虧托馬斯自己承認，讓她不用嚴刑逼供也找到有人在歌舞伎町吸食毒品的證據。
「所以說，吸食諾亞方舟應該能讓人忘卻疼痛吧。」周子瑜右腳一伸，跨在自己的左腳上，「非常適合底下格鬥的選手使用。」
「何止如此。它的成癮效果也絕佳，非常適合用來控制底層小弟。」托馬斯奸詐的說道。
「是嘛。」周子瑜不以為然，開口問道，「巴多羅買也有食用？」
「妳說那個廢物？」托馬斯拍著扶手大笑，「只是讓他嘗一下，現在已經完全是諾亞方舟的奴隸。」
像個沒受過教育的低俗猛獸，這是周子瑜此刻對於托馬斯的形容。她的腦海突然浮現過名井總長對她說過的話。
「總長不是整個天保會最了不起的人，而是要負擔最多責任的人。」名井總長在一次周子瑜用總長名義欺負平安城附近孩子的時如此告誡她，「這個位置是因為兄弟們同意才獲得的，不是、」
後面的內容周子瑜記不清，可能因為那之後的兩個小時罰跪更加記憶深刻。
「給你兩條路選。」周子瑜語氣突變，「一是告訴我你背後的組織並發誓不要再回到歌舞伎町，二是死在這，如何？」
周子瑜的語氣不容置疑，讓人輕易相信如果不聽從她的指令是真的會被她弄得離開人世，可托馬斯作為十二門徒的一份子也不願意輕易低頭。
「臭女人。」他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把軍刀，但三兩下就被孫楨勳打掉。身旁的店長也因為害怕而抱住托馬斯的手臂，不願意他做出傻事而連累自己。
「說吧，你們背後的老大是誰？」周子瑜看著因為被孫楨勳固定手臂而無法動彈的托馬斯，笑著拿過他手上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沒…沒這個人。」托馬斯有些緊張。
「是嘛。」周子瑜眉毛一抬，讓人把托馬斯的手擺在桌上，她手上的短刀在托馬斯的十指間如舞蹈般躍動，「那一億換你一隻手指？」
「什麼意思……」托馬斯神色害怕的盯著周子瑜的手。
「我告訴你什麼意思，三十秒一隻。」於是周子瑜開始倒數三十秒，「三十、二九、二八……」
時間一到，托馬斯還未搞清楚狀況，一隻手指便被周子瑜切下，痛得他放聲大叫，「啊！」
「沒大哥沒錢，那就不是做壞事，是做錯事。」周子瑜拿起托馬斯被切下的小指。剛被切下的手指頭還有餘溫，從側面看可以看那本來與托馬斯相連的骨頭，周子瑜舉起他的小指，透過頭頂的燈轉著方向看，似是在欣賞一件不可方物的典藏，「還有九隻，你要付錢買下來？還是告訴我你上面是誰？」
「這不公平！」托馬斯大喊，「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我想也是，畢竟只是底下其中一個負責銷售的。」周子瑜訕笑緩緩站起身，將西裝外套的扣子扣上。她拍了拍孫楨勳的肩膀，「他就交給你了，問出什麼再跟我回報。最近要幫前陣子過世的兄弟辦葬禮，多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眾人目送著周子瑜走出辦公室，直到門重新關上那刻，原本肅殺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但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嚴刑逼問的托馬斯沒辦法如此坦然。他在周子瑜離開後表情像是心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口袋裡又拿出一個包裝。
他吞下了裡面裝著的膠囊，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幾秒後托馬斯便沒有了氣息。
以下不是正文：
各位讀者大家好，這裡是從週更型漸漸變成月更新的作者。原因有很多，作者現在有正職也還在念書，本來就是用擠出來的時間寫文的，只是現在每天都多了很多時間在想為那個女孩子，於是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作者一直苟延殘喘地想要繼續和那個女孩子有關係，不過這次看起來難度係數真的很高，也不知道要不要衝一波跟她說，還是就維持這樣淡淡的關係就好。只能說擁抱和牽手都太醉人，實在是讓人捨不得忘記。
總之，下一篇文再見吧。
感謝各位讀者今天來看文，願世上美好降臨你們，也願所有的幸福安康以及平安吉祥都可以在孩子們身上實現。
留言要作者手動審核後才會發佈，如果沒即時出現是正常現象，請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