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妳會捨得我嗎？」
發佈日期： 2023-05-18
「好，那今天就示範到這邊，大家各自動作。」站在台前的周子瑜放下手上展示用的巧克力輪到學生們實作。
「周教授，這次沒有給大家試吃的環節嗎？」一個學生開口問道，這讓教室本來的討論聲轉為起鬨，無論男女都想在情人節吃到周子瑜親手做的巧克力，就算只是她成品後的邊角料也行。
「這禮拜沒有，大家就吃自己做的吧。」周子瑜回應。
「老師要送男朋友嗎？」學生堆裡有個聲音喊道。
「周教授一定是戀愛了，不像之前看起來像個沒睡飽的人。」
「還是女朋友？」
「該不會是太太吧。」這句話出現，整個教室開始瘋狂鼓噪。
「再吵分數往下一個等地。」周子瑜無奈出此下策，大家才停止討論她的感情狀態。她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袋，在巡視學生們的情況前她得先把這些巧克力包裝好。
在大學當教授不是太輕鬆的事，但整體而言比在飯店工作時自由許多，每週的課只要用到固定技巧，題材自訂，她蠻喜歡的。課程結束後也不用一直長時間待機在學校，她可以開車到處晃晃，不過上週末名井來訪，她今天打算早點回家。
收拾好要帶走的巧克力，周子瑜便背著手走下台繞，偶爾拿出口袋裡的喉糖解解饞，或在看見學生用大火在隔水加熱時來個當頭棒喝。
她並不是太嚴厲的類型，通常她都是先走過去將火關掉，接著笑著說，「你在隔水加熱，還是調愛情藥水？」
下一句才是正式罵人，「不想花時間慢慢等的人沒資格在我的教室。」
雖然讓人有些害怕，但周子瑜自認自己已經比花崗的教學方式柔和很多，還多注入了許多愛意，才讓學生上課時會對她沒大沒小。
「周教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是花崗來探班，周子瑜連忙走了出去。
「老師。」她換成了家鄉的語言和花崗說話，「今天怎麼會來？」
「剛好來討論期中考的考試項目還有下學期的一些安排。」花崗說著，拿出了口袋的菸，「來一根？」
周子瑜甩了甩手上的喉糖示意花崗，「學校不能抽菸，而且我最近改吃這個了。」
「戒菸還是省錢？」花崗把手上的菸塞回盒子裡，「難怪妳看起來比前陣子健康多了。」
「都不算是，只是家裡最近來客人，不想給她聞到我身上有菸味。」
「男朋友？」
「女生朋友。」看著花崗滿臉的不相信周子瑜補充道，「相信我，只是普通朋友，她沒特別高，長相也只比普通人還好看一點，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了。」
「是嘛，有空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花崗意味深長地笑著，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在發現教室裡有人叫著周子瑜後作罷，「妳回去上課吧，改天見。」
簡單的替學生們打完分數後周子瑜宣布下課，她沒忘記自己放在冰箱冷藏的巧克力，帶著一起走到停車場準備回家。
下午一點的加州車比較少，她很喜歡這個時間在街上開車，走走停停也不會有負擔，一路暢行無阻。她停在了平時常去的蛋糕店，旁邊是她從未逛過的花店，門口玫瑰花因為情人節正在特價。
要不要買個給南呢？周子瑜在心裡想著，還未有個決定雙腳便擅自走下車，控制不住的湊近那些玫瑰花看，她隨手拿了一支去結帳。
「給女朋友嗎？」店員問道，周子瑜愣了神不知道如何定義這朵玫瑰。看出了她的猶豫，店員在玫瑰的下方裝上讓它延長生命用的一小盒水，外面打上一個蝴蝶結，「祝妳好運。」
周子瑜笑著接過，現在的她的確需要很多好運，她和名井有多熟悉，兩人變成戀人的可能性就有多低。
時差、失眠、工作壓力，這些預期中會影響睡眠的因素並沒有影響名井，可能是假期心態比較放鬆，也可能是周子瑜的花茶療效比較好，她這幾天都是和周子瑜差不多時間入睡，又在她離開後才清醒，睡眠品質大幅提升。
唯一要注意的可能是自己的不良睡姿，自從第一個早晨發現她是在周子瑜懷裡醒來，那之後名井睡前都會特別小心不要睡超過床墊的一半。只是她猜可能自己一個人睡雙人床習慣，才會每天又是在床中央清醒，至少不要是在周子瑜懷裡就好，否則朋友間的關係太尷尬。
名井走出房門，今天是周子瑜有課的日子，家裡只剩她一個人。稍微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剛過十點，看來周子瑜才出門沒多久。
她在簡單洗漱後坐到沙發上，思索著一天的安排。這次的長假名井一口氣就請了二十天，幾乎快是她一半的年假。離開前北條看起來有些不願意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名井的權益。
假期決定的突然，名井還沒想好要做什麼事就抵達加州，這幾天都是和周子瑜一起過過當地人的生活，逛超市、散步、去海邊、兜風，沒什麼實際的旅遊行程。
周子瑜有留一把備用鑰匙給她出門用，可名井其實不怎麼有信心不把自己搞丟，小時候來玩都是跟著父母一起，長大後又是跟著周子瑜，她還沒有勇氣獨自出門。
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色運動服，虧她帶了至少十公斤的換洗衣服，沒想到大部分時間裡穿的都是睡衣，還真有些可惜。
行李裡有一件長裙她很喜歡，是格紋的，平常要去動物醫院上班根本沒機會穿，如果不是現在好像又要錯過時機。這樣一想，閒得發慌的名井便拿出自己帶的所有衣服一件一件換上，最後還是選擇那件長裙，本來一開始也是它最好。
好不容易換上外出服不化妝太可惜，名井坐在周子瑜衣帽間的化妝台前，拿起本來也沒多少機會用的化妝品，於是一小時又過去。
畢業後好長一段日子她都只在乎工作，沒有特別的單身焦慮下也有女朋友，名井似乎就是這樣漸漸開始不注重打扮的。今天是孫彩瑛婚禮後她第一次這麼用心裝扮，雖說也只是圖個打發時間而已，但難得的打扮讓名井第一次有了想出門的衝動，只要等周子瑜回來就可以。
剛這麼想客廳便傳來開門聲，名井連忙前往查看，「回來了？」
「喔、嗯。」周子瑜兩隻手藏在身後點了點頭，看見名井難得打扮的樣子有些呆住，「妳今天和人有約？」
她對化妝這件事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出於禮貌、挽救逝去的青春、看起來有好氣色，化妝的理由很多，但她知道那些都不會是名井的原因。
那究竟是什麼讓足不出戶的朋友會突然化妝，甚至還難得穿起連身長裙？
周子瑜覺得有些搞笑，她又變得像是第一次戀愛的人，對喜歡的人所有舉動都感到好奇卻只能在心裡偷偷推敲原因，明明早前才跟花崗說名井只比普通人漂亮一點點而已。但本來按常識來講，名井敢這樣跨海一個人來找她那在加州一定不只認識自己而已，和朋友在情人節有約也是很正常的。
這麼一想，周子瑜不自覺的難過起來。
「怎麼可能。」名井笑說，「我除了妳，沒有認識其他人了。」
「是嘛。」周子瑜聽到後跟著傻笑。名井無意間的撩撥最為致命，她怎麼以前就沒發現朋友說話總是這樣曖昧不清，「對了！難得都打扮了，今晚要出去吃飯嗎？」
「好啊，我拿個東西。」名井說完轉身走回房間，留下周子瑜在原地握緊手上的玫瑰和巧克力，她在最後關頭還是不敢送出去。
「我先去車上等妳！」她朝著屋內大喊，回到車上後把要送名井的禮物放在副駕的儲物箱。
送出這些就是所謂越界的表現，尤其現在的周子瑜已經沒辦法像過去那樣，單純的只認為「名井南是名井南，女朋友是女朋友」。
出門吃飯是個有點突然的決定，上了車後名井才負責一間一間餐廳開始聯絡，可是要想在情人節臨時找到一間餐廳吃飯根本天方夜譚，名井甚至等不到餐廳拒絕，有些地方連電話都撥不進去。
她生氣地按掉電話，事情不順心讓她生著悶氣，名井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換做以前和湊崎約會，這時候對方早就朝她開始罵，互相爭辯著是誰該負責處理預約，又是誰什麼都不做只像個老闆等另一個人匯報。
為什麼要拿子瑜和紗夏比較？名井終於發現覺得奇怪的原因，她看著朋友的臉，一些無法解釋的違和感油然而生。
「沒有人接嗎？」周子瑜問。
「嗯。」名井點點頭，「還是回家？」
「怎麼可能。」周子瑜笑著回答，又翻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後交給名井，「聯絡這裡吧。」
電話響了一段時間後才接起，這是名井打了一路唯一接起的店家，順利完成預約讓她本來煩躁的心情頓時平復下來。周子瑜一直都是名井最好的後援，這點無庸置疑，可知道周子瑜對自己的感情後名井並不能再單純的接受這份好意。
她知道周子瑜作為戀人太過完美，理智一點來談這件事，和周子瑜在一起她會失去太多， 如果分手便是所有，這不符合成本效益。尤其是和湊崎分手後她更能體會這件事情，她沒想到原來這輩子可以跟同一個人反目兩次。
車在一間日式餐廳前停下，兩人走下車。周子瑜故意在名井面前抬手，要她挽住自己。
「欸？為什麼？」名井問。
「American style 。」周子瑜敷衍著說道，總不可能說是自己私心想要名井牽，幸好名井還是乖乖地配合。
走進門，店員在看見周子瑜的臉時有些震驚，「教授？我馬上請經理過來。」
店員離開沒多久，一位穿著更高級西裝的男子便快步走向周子瑜和名井，他依序和她們握手寒暄，值班經理看起來和周子瑜很有交情，「周教授，好久不見。」
值班經理領著她們經過其他用餐的客人，多的是一起來慶祝情人節的情侶，每個人的桌上都擺著男方送給女方的花和巧克力，這顯得名井和周子瑜突兀，名井有些擔心被周圍的人誤會想把手抽出來。
周子瑜面不改色，手臂死死的扣住了名井。她朝著名井擠眉弄眼，像是在問她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名井也不好解釋。
「你看那對情侶是兩個女孩子吧。」一個女人悄聲和對面的男伴說道。
聽聞，那男人便毫不掩飾的回過頭朝周子瑜和名井打量著，任誰都不會說他的眼神友善，甚至有些輕蔑，「要是她們跟男人約會過就不會這樣了。」
無禮的話確確實實的傳進名井耳裡，比起急著先否認和周子瑜的情侶關係，她對於那人充滿偏見的話充滿悲傷。難道喜歡女孩子真的是她們的原罪，不過就是和那個男人做了一樣的決定而已。
一旁的周子瑜表情一樣沒有變化，但內心的憤怒早已把那名男子千刀萬剮，她不是會在外人面前先露出情緒的類型，這次卻比以往都更加難忍。兩個人最後都沒有表示，只是默默的跟在值班經理身後進到她們預定的和式包廂。
「妳們預約的位子在這，有其他需要再隨時通知我。」值班經理說完就要離開，下一秒周子瑜便叫住他。
「南，妳先進去等吧，我和他說一下話。」周子瑜笑著看名井走進去，待拉門關上後她便轉過頭和值班經理交代一些事，接著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包廂。
「妳和他說了什麼？」名井好奇的問。
「沒什麼，請他幫忙丟個垃圾而已。」周子瑜笑說，她在看見名井的穿著後又擔心的問道，「要請她們安排其他位子嗎，妳這樣不太好坐吧？」
「沒事。」名井搖搖頭，「倒是妳教授頭銜還是蠻有用的。」
「那如果我繼續當教授，可是會一直待在美國，妳會捨得我嗎？」周子瑜問道。
本該是朋友間隨便說的垃圾話，名井卻因為想起周子瑜說的喜歡而沒辦法普通看待，她不曉得這是不是在試探她的心意。
說真的，她並不討厭周子瑜，只是她也不敢喜歡周子瑜，儘管她有些忘記具體原因，就是有個來自很久很久以前的制約限制她，不准她把周子瑜視為戀愛對象。
一個服務生拉開包廂拉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交到名井手上後說道，「這次本店招待的，祝兩位情人節快樂。」
周子瑜可沒忘記這個學生的臉，和剛剛在門口接待的那位一樣，都是今天在台下起鬨的學生之一，再加上現在這束花，看來自己下次上課有得解釋。她得承認自己會帶名井來這裡吃飯除了真的訂不到位外還有些私心，她總是忍不住地想炫耀今天的名井有多好看，可她完全忘記還有很多學生在這打工，待會出現其他認識的人也不稀奇。
「這是……」名井舉起玫瑰花問。
「都送妳了就收下吧。」周子瑜聳肩說道。
餐點在不久後送到，除了餐點，來自各桌的致意也是絡繹不絕。一些人拿著酒來和周子瑜碰杯，被她用要開車載名井婉拒，下一秒他們便改口說要送酒。一些人說要送菜，名井也不記得自己吃的，到底哪些是自己叫的、哪些是送的。
「今天的用餐情況如何？」包廂的拉門再次被拉開，這人的出現讓名井有些意外，可仔細想想也覺得合理。
「我就知道。」周子瑜扶額，「你今天怎麼在這？花崗老師。」
「就想來看看是誰把那對沒禮貌的白人情侶趕出去的。」花崗回道，接著轉頭向疑惑的名井打招呼，「名井小姐，一段時間不見了呢。」
「怎麼，還只是名井南嗎？」花崗調侃著，周子瑜第一次發現自己以前拿來撇清關係的話現在聽起來有多刺耳，隨便敷衍了幾句便打算把花崗送走。
另一邊，名井在聽見這句話後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她知道這是周子瑜從以前就常開的小玩笑，可能讓同學們不要誤會兩人的關係，可能讓湊崎不要總是疑神疑鬼，但今天入耳卻格外不舒服。
名井感到困擾，她再次認為這都怪周子瑜在她房門前用紙杯電話說些奇怪的事，害她沒辦法單純的把周子瑜當朋友看，可若不再是朋友，兩人的關係又該如何？
該就這麼放棄理智陷入愛情嗎？那或許會是另一場悲劇。沒有人知道愛情的盡頭，她又怎麼敢用她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當賭注，做出不成熟的決定。
兩人在一眾親友的歡送下離開了餐廳，周子瑜沒忘記帶走那束高調的玫瑰，在坐上車後交給名井。
「妳剛剛到底對那對情侶做了什麼？」名井鍥而不捨的問道。
周子瑜裝著無辜轉頭說道，「我太笨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提醒值班經理有權利不要服務沒禮貌的客人。」
「妳是教授欸，怎麼會笨。」名井笑著躺進副駕沒再繼續追問，手裡還捧著那把玫瑰。
周子瑜還是一樣，看見有人侵犯到她的領域就會挺身而出，但她也變得不一樣，周子瑜高中時可不走偷偷報復的路線。
愛裝酷，名井在心裡偷偷開心著，下一秒又恢復平常，不允許自己為了這種小事心花怒放，明明都已經26歲。
「我看妳的學生們都很喜歡妳，妳一定很喜歡當教授吧。」名井說。
「和在餐廳工作是很不一樣的感覺，各有不同的開心。」周子瑜回應，「不過不是天天都有今天這種好事，只是剛好以前的同學今天也在這吃飯。」
「妳會一直待在美國嗎？」名井突然問道。她的語氣有著細微的改變，周子瑜能夠感覺出來，她似乎也必須更加認真回答。
按照她的規劃，待在這裡一年是基本。她對教職也很有興趣，學校最近提出她可以繼續任教她也在考慮。如果就這麼不管不顧在日本的一切，那一輩子待在美國看來就是個必然發生的未來。
前提是對日本的一切不管不顧就是了。
她不曉得喜歡名井這件事她可以堅持多久？她和名井的關係又會是如何？兩人或許就這樣永遠無法捅破友情的那張紙，當一輩子好朋友，又或是既然都不回日本就讓她和名井告白，撕破臉了也不再相見。
「不知道呢，開放給大家投票。」周子瑜說道，「如果大家都不想我離開日本，那我就待完這一年就回去，如果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就會這麼待在美國，等有空的時候再回去。」
「我投留在日本一票。」名井說，「妳的那票我也幫妳投留在日本。」
「好的好的。」周子瑜笑著，誰叫她總是拿名井沒辦法，「現在留在日本兩票。」
這麼多天以來周子瑜只有在名井剛來的第一天比名井晚起，朴志效出現的惡夢也僅僅是那一天。看著名井熟睡的臉，周子瑜有個失去很久的感覺被重新找回，沒有這個情感時世界是孤獨的，重新意識到時讓她感到快樂，這是愛著某個人才會有的親密感。
周子瑜不敢大膽推敲原因，她只是個平凡的廚師，卻忍不住在一次又一次抱著名井醒來的清晨猜想，或許名井是讓她一夜好眠的原因。這或許也是為何和名井的關係總是讓她上癮，她始終無法輕易的逃開名井在懷抱裡的溫暖。
周子瑜小心的抽出的手，懶得探究昨晚是她在熟睡時攬過名井，還是名井又自己鑽進她的手臂，另一邊又為這種偷偷吃豆腐的行為自責。
她從床上起身來到客廳，例行公事的製作早餐邊檢查工作上的訊息，她許久沒有新通知的Line今天意外的有重大消息，周子瑜驚訝的瞪大雙眼跑回房間。
名井在被周子瑜叫醒前也自然清醒，她正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突然床的一角陷落，周子瑜碰的坐上床。
「妳看！」周子瑜興奮的說著，秀出聊天室的照片。是金多賢幾個小時前發在三個人的群組，她的左手無名指戴著求婚戒指，看來是孫楨勳趁著情人節求婚了。
名井這下是徹底清醒，她又抓住手機往眼前湊近，更加確定金多賢被求婚。她急著想確定便搶過周子瑜的手機打給金多賢，想了一下後卻又放下。日本和美國差了14小時，現在打去也只是擾人清夢而已。
「晚點打吧。」周子瑜讀懂她的表情後說道。
「嗯。」名井點了點頭，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若周子瑜決定留在日本，兩人永遠都是相差14小時，好的、壞的、任何想和她分享的都存在14小時的時差，她無法打擾。
一種討厭的感覺堵著心裡，名井總覺得有些不暢快，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事實上就是周子瑜在門口告白過後，她每天都感到渾身不對勁。
她並不是有意要怪罪周子瑜讓兩人關係變得奇，可一切的問題的確都是從哪天開始。都是周子瑜害得，名井最後還是下了這個結論。
周子瑜看著名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臉上讀到怪罪的意思，周子瑜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錯於是趕緊溜出房間，「哎呀，今天是忙碌的一天，幾點能回家啊？吃完早餐趕快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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