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
發佈日期： 2023-04-27
「周大小姐，妳是打算當遊手好閒的富二代嗎？」金多賢對著廚房裡的周子瑜說，自從上次她和名井一起來那天算起正好七天她又來光臨，這放到平日可不常見。
周子瑜給人的感覺總是自由大過一切，不會有個人讓她永遠停留，所以大家才總開玩笑說她意外的長情。
換到和朋友的關係也是，在金多賢眼裡看來要不是她和名井認識周子瑜那麼長一段時間，她們大概就會像周子瑜的其他朋友一樣和她失去聯絡。
周子瑜是積極往前的人，不會困在過去的痛苦裡也不喜歡千篇一律的工作，金多賢、包括名井都是這樣深信著，因此周子瑜會這麼頻繁和她見面屬實反常，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說：「最近是不是太常見了。」
「怎麼？我放棄當廚師了，不行？」周子瑜說著，卻又端著一盤剛做好的義大利麵出來，「其實你們餐廳的廚房還蠻好用的。」
「當然，那時候花了不少錢在挑選廚房的配備。」金多賢驕傲的說，接著回歸正題問道，「所以妳今天到底來做什麼？」
「就來看看妳和楨勳，沒什麼特別的。」
「那妳一定很失望妳最喜歡的徒弟去跑外送。」
「嗯、有一點。」
兩人在沒有客人的餐廳裡開著玩笑，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題，金多賢這下更確定自己的想法，今天的周子瑜果然很奇怪。
一舉一動都透漏著她明明有別的話要說，可這十六年也不是白相處的，金多賢隱隱從心底認為周子瑜要說的事和名井有關，否則怎麼會特地挑在她和湊崎去旅行不在大阪的日子見面。
「妳和南怎麼了嗎？吵架？」金多賢直球問道，嚇得周子瑜手震了一下。
「怎麼可能，我等等還要去她家幫忙喂Ray。」周子瑜回答，「妳知道的，她和紗夏去旅遊了。」
金多賢看著周子瑜的反應，猜想就算周子瑜和名井沒吵架也一定發生什麼事。她想起幾個月前的打火機事件，那時周子瑜還特別叮囑不要和名井說這件事，這更證實她的猜測。
在她們三人間，周子瑜和名井關係又更親密，這不需要刻意隱瞞任誰都能感覺到，也是因為這樣，能讓名井和周子瑜關係變尷尬的事一定都很嚴重。
看著金多賢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周子瑜尷尬的撇過頭。見朋友的眼神沒有要收斂，她投降似的舉起一旁餐巾，「我只是要回美國一陣子，沒有別的秘密。」
「真的？」金多賢反問，意外自己竟然猜錯。
周子瑜瘋狂點頭，這才打消金多賢的疑惑。她被金多賢敏銳的直覺嚇到，不知道怎麼兩人的對話就突然出現名井的名字，深怕再問下去連自己喜歡名井的事都要被問出來。
「南知道嗎？」金多賢恢復平常，不像剛剛的偵查模式。
「我想當面跟她說，大概在她從旅行回來之後。」周子瑜故作漫不經心說道。
高中和名井在一起的日子兩年多一點，今年夏天復合後又交往半年，湊崎算了算自己和名井交往的時間四捨五入也該有個三年，再說她們高中也早就一起出門過夜過，提出和她一起旅行的要求不算過分。
她看著開車來到自家樓下的戀人，不需要自己開口名井就會把她身邊的行李箱放進後座，她只要打開副駕的門就好，知道這一路上都不會有需要她動腦筋的部分，確信名井是近乎完美的戀人，但這卻不是近乎完美的愛情。
「妳昨天很晚睡嗎？」湊崎看著名井打著呵欠的樣子說道，「還是換我來開車？」
「沒事、妳睡吧，妳昨天不也忙到很晚嗎？」
「嗯、好、謝謝。」
她撐著頭假寐，眼角餘光只能看見名井的手指摸在方向盤上，好奇著名井為什麼都不會有想要牽她的念頭，如果是真的很喜歡那一定一刻都不想和彼此分離吧，會這麼專心開車嗎？
「可以牽手嗎？」湊崎伸出手，掌心朝上。
「嗯。」名井附和，左手覆上湊崎的手讓兩人十指緊扣著。
難道這樣就夠了嗎？另一個念頭又浮現。
旅行裡沒有要她操心的部分，名井也從不要求她做什麼。本該是被人羨慕的疼愛，她卻覺得像是名井害怕她能力不足的不放心，才會把所有事都一手包辦。光想這些，湊崎這一路注定是睡不著。
說回和平井見面的那天，這其實是個意外的安排。
湊崎早就習慣名井工作起來就找不到她這件事，她是很有責任感的人怎麼會在工作時間回覆私人訊息，也沒有所謂的私人時間，哪隻小貓小狗出了事她都要動物醫院和她第一時間匯報，在她的世界裡彷彿弱小的生物才是順位第一。
要怪就怪自己妄想挑戰這個排名，居然挑在她上班時間傳訊息給她，活該被冷處理。她看著到晚上都沒有回應的手機，關上自己一頭熱查的一大堆行程分頁。
出來吃飯嗎？湊崎傳了訊息問平井。
當然。不是特別快速的回覆，卻也比名井更有效率。
湊崎和平井約在一間餐酒館，接近聖誕節的日子附近都是聖誕裝飾，牆上都貼著聖誕廣告。她不曉得全世界都在提醒著聖誕節要到來，名井能不能就這樣順勢想起她的生日就在聖誕節之後，還是會忙得連重要日子都記不起。
「妳怎麼跟南一天到晚在吵架？」平井切著牛排邊問道。
「哪、哪有，我們沒有吵架。」湊崎狡辯，自己聽起來都沒有說服力。
「如果沒有吵架，哪輪得到我和妳吃飯。」平井咬了一口肉。
「不是吵架，只是南太忙了都不回我訊息。」湊崎替名井找了一個理由，接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一口。
除了說服平井也是在說服自己，她想不到任何名井有可能對感情不忠的原因，可遲遲等不到回應卻讓她無法停止幻想名井和別人發生種種。
周子瑜的名字率先浮現在腦海，湊崎作為編輯的敏銳直覺告訴她，周子瑜的威脅性比高中時有更高，她必須小心提防。下一秒她又捅破自己的猜測，怕名井知道自己的想法後又要跟她大吵。
無論如何都得避免走到那一步，湊崎明白。一旦她和名井開始吵架，一切就會走向高中最後一年的劇本，兩人分開只是注定好的結局，她並不想那樣。
「我得找個時間和南商量下週的旅行。」湊崎隨意提起。
「直接問她不就好了？妳們假日不見面嗎？」平井疑惑地問道。
「總覺得她會覺得這是個蠢問題。」
「不就只是討論行程而已，跟蠢有什麼關係。」
「說的也是呢，哈哈。」
或許是太過熟悉，她總在拋出問題前便猜到名井的回答，又或是在看見想到問題的瞬間便自我審查，把會被名井否決的提案先自己駁回。
判斷的標準不明，但往往那個瞬間她都會看見穿著制服的名井出現在她眼前，就像是那天分手的樣子，接著她會想起兩人分手的原因。在湊崎心理早已認定，她和名井會分手全是因為她不夠完美。
還是再想想吧，湊崎埋頭狂喝，代替著想像裡的名井對她批判。
時間回到現在，湊崎先是感受到車子突然停下來，接著彷彿眼前有影子在揮動，她猜是名井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完全睡著於是開口，「怎麼了？到了嗎？」
「只是附近一個休息站，妳要起來走走嗎？」名井問道。
她和湊崎說話時總是很柔很輕，如果要讓人聽見就必須靠得很近，這讓湊崎有些想惡作劇只是她沒膽這麼做，姑且還是開口問了一下，「可以親妳一下嗎？」
她看見名井臉上明顯的猶豫，抬起頭張望著停車場周圍的人，確認沒有人能看見她和湊崎後快速地點在湊崎的唇上，「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湊崎笑說。下了車，她開心地跑到名井身邊牽起她。
休息區有賣一些小點心和伴手禮，名井不嗜甜卻徑直走向小饅頭看，湊崎有些不解。
「妳要買些帶回去給辦公室的同事嗎？」名井指著商品說道，「就當作感謝大家平日裡的照顧。」
名井還沒說完，自己已經先挑起幾個口味給櫃檯結帳打包，湊崎則還在想為什麼要送給辦公室的同事。
「不喜歡小饅頭就再逛逛別的吧。」見湊崎不回答名井於是補充道，接過裝好袋的小饅頭她們又繼續往前逛。
才走到一半，名井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是動物醫院的電話便抽出被湊崎抓著的手走到外面接起電話。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留在原地的湊崎甚至還沒聽見名井手機的鈴聲她就已經消失不見，湊崎有些生氣，可難得的出遊她不想壞了彼此心情，所以只是自己在伴手禮店逛了逛後回到車上等名井。
「動物醫院打來的？」湊崎對著坐進車裡的名井問道。
名井點了點頭，把伴手禮放到後車廂並繫上安全帶，不太想說話。她的表情凝重，這讓湊崎看了也跟著不舒服。她不喜歡名井有心事不說又喜歡表現在臉上，好像是期待她能通靈理解名井的想法。她跟著賭氣，抱著自己轉過頭背對名井。
旅行已經開始一個多小時，她期待的是能和名井聊聊最近發生的事，名井卻和她說不過十句話。光是一通動物醫院的電話就能讓車裡的空氣變僵，湊崎不曉得接下來還可以發生什麼更糟糕的事。
討人厭的手機鈴聲又響起，名井像是早就準備好馬上接起，「現在什麼症狀？」
「目前沒有意識。」
「北條學長還有多久到？」
「大概10分鐘。」
聽著名井講著一大堆術語湊崎完全沒有興趣知道，什麼血壓、什麼脈搏，她只在乎名井會不會突然就說要打道回府。電話的聲音太吵，她用著即胸的棕色捲髮蓋住耳際，不想再聽見他們說什麼急救、什麼自主呼吸。
過了一陣子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說了一句「交給我」後電話就被掛掉，車內於是恢復寧靜。只是名井並不能完全靜下，她的手指焦躁的點在方向盤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她的眼神不時飄向掛在一旁的手機螢幕，等待另外一通電話捎來好消息。
湊崎不想去管，這景象讓她看起來可憐。
隨著路邊樹林漸多，車子終於遠離都市，湊崎這才恢復成早上剛起床還期待出遊的心。她相信剛剛的電話不過是旅行的插曲，名井也不是故意，待會兒到旅館後她們就能好好放鬆，或許還有機會溫存。
「妳今天有來生理期嗎？」湊崎問道。
「欸？」名井看了一眼副駕的湊崎，「沒有。」
「那妳今晚要準備好了。」湊崎開心的笑著，想著等等的美好安排。
轉個彎後又開了十分鐘，一棟氣派的溫泉旅館出現，湊崎興奮坐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的外觀一邊感嘆名井總是把事情做得完美，還挑了一間那麼好的旅館。
車子停在了旅館大門，同一時間穿著浴衣的服務人員已開門在外面等候。就在這時，湊崎最討厭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湊崎猜想如果名井真的在乎她，那她就不會接起電話，明明名井就知道這通電話代表的意思是什麼；又或者，要是名井接電話前有些抱歉，湊崎都會願意原諒她；至少她不要這麼快接起都好，這就不會讓湊崎有明顯的感受落差。可是很明顯名井沒有一絲猶豫，就和剛剛的每一通電話一樣，她幾乎是瞬間接起。
「名井醫生、犬一郎牠、還是走了。」櫻田的聲音穿過喇叭像是一道重拳擊在名井的臉上，讓她連最基本的微笑都笑不出來，車裡的空氣頓時變得凝重。一旁的湊崎看見，第一個想法卻是想求名井不要走，她抓住了名井的袖子。
「妳要回去嗎……」湊崎問著，有些卑微。
「我、」名井還未說完，湊崎便從她臉上讀出她的思緒，一下轉為暴怒。
「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湊崎大聲喊道，「是我生日。」
「抱、」名井又是未說完便被湊崎打斷。
「我不是想聽妳道歉才跟妳說這件事的，只是妳從來都不知道真正的問題是什麼。」湊崎吼著，「我累了，每天看著妳閃閃發亮的樣子讓我好累。」
「妳永遠都是別人眼裡最好的名井南，卻不會是我最好的女朋友。」她接續著說，「妳可以為一隻沒認識多久的狗赴湯蹈火，我卻連牽手都要小心翼翼的問妳。」
「我在妳心裡到底是第幾順位？」
湊崎的話讓名井無法反駁，剛想舉起手安撫湊崎卻只得到她一個甩手。
「夠了，我們分手吧。」
「我不想繼續了，妳走，生日我自己過。」
湊崎解開安全帶下車，她大力地捶著後車箱，嚇得名井趕緊打開。她只能從後照鏡看到湊崎提了行李出來甩到地面上，又生氣的關上車蓋。
「妳提一次分手，我提一次分手，我們這輩子也算互不相欠。」
湊崎流著淚走向服務人員，名井在車內看著她們一起走進旅館，聽到湊崎說的話名井有些不知所措，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那我現在該去哪裡？名井問著自己。
孟夏開始的愛情，才到初冬就結束。
在這個下午她失去了人生兩個首要處理的問題：和女朋友的關係、棘手的工作，一切都出乎意料。她沒想到吃完鮮食有好轉的犬一郎會突然去世，也沒想到關係平穩的湊崎會突然提分手。
反正之後氣消大概就沒事了。名井想著，停好車後也走進旅館。
以下不是正文：
各位讀者好，這裡是瞎忙第一名的作者。去年底寫好的大綱在過完年後瘋狂擴張。本來想在21篇完結，現在看起來應該不可能。
總之，會在24篇結束（菸。
也因為快結束了，歡迎大家一起來猜結局走向。只要2023/5/25 00:00（GMT+9 )前在WordPress的【？】完結篇19.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留下猜測的結局還有email，包含最後一幕的CP、發生的事件，以大學篇的結局來說就是：定南、迎新，猜中的人裡會抽兩位獲得Buy Me a Coffee的會員👍或給你指定下一篇故事結局的機會。
（如果都不吸引人作者也沒有辦法，畢竟作者沒有信義區的地契。
老樣子，感謝各位讀者們今天來看文，祝福大家都有美好的一天，也日常為孩子們的平安健康快樂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