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7. 「嗯,來吧。」

發佈日期: 2022-09-30


結束期末考的名井搭著最近一班的新幹線回到兵庫,這是她上大學後第一次回家。生活如常,一個人從房間醒來,準備完午餐,渾渾噩噩又是一天。

這和她想像的大學生活並不相同,乏味、無趣、單調。除了俞定延,俞定延是她沒料想到的意外,也是這一年來她遇過最有趣的人。

若按照她預先所想,名井本以為春假回到老家可以見見老朋友,金多賢和平井最後都決定去大阪念書,回來兵庫並不是難事。但經過跨年夜事件,名井心裡多少有些疙瘩,她不敢再由自己這邊先連絡朋友們。

這樣想來,名井認為與其回家,還不如跟俞定延一起留在東京。雖說兩人也沒那麼常見,至少破爛的隔音還能讓她聽見隔壁有人。

幸好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名井在心裡想著。

她在床上又翻了一圈,把棉被裹得更緊。房間外的世界危險,可是她永遠有她的被窩,只有被窩裡安全。

名井滿足的笑著,又開始看網路上的搞笑影片。

畫面突然被打斷,來電的是俞定延。這有些奇怪,平日裡名井比較習慣跟俞定延傳訊息,對方今天這樣直接打過來實屬少見。她在心裡數了五秒才接起,不想被俞定延當成整天等她電話的怪胎。

「喂,南,在幹嘛。」俞定延問著。

「沒幹嘛,在看書而已。」

「那麼認真啊,那妳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妳家能借住兩天嗎?」

名井看了一下房間角落的行李,自從回到兵庫後都還沒整理。還有她桌上一大疊高中參考書,搬去東京後沒人再進她房間,上面佈滿一層灰。就這樣接待俞定延名井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妳什麼時候來?」名井問著。

「大概今天七點?」

名井將手機拿遠,看了看上面的時間,七點不過幾個小時後。

「嗯,來吧。」

「謝了,幫了大忙。」

匆匆掛掉電話名井從床上彈起,簡單跟家人說明俞定延要來後她趕緊整理房間。她想起自己曾經短暫的看過俞定延的房間,那一絲不苟的擺設完全證明對方就是個有潔癖的人,自己房間那麼亂一定會在她面前形象全毀。

她抱著衣服下樓,全都丟進洗衣機裡。又從樓下拿了塑膠繩,回到房間把書綑一綑放到一樓的車庫。還有那該死的塵蟎,名井決定把地整個地吸過一遍,再換上新的床組。

好不容易打掃完房間,名井驕傲的在門口看著。一切都很完美,就等著俞定延來。

「抱歉啊,這麼臨時通知妳。」俞定延說著,邊遞出手上的紙袋,「車站賣的小饅頭,很好吃的。」

「不會,進來吧。」

「妳家沒人?」在路過關著燈的客廳時,俞定延好奇的問著。

「嗯,爸爸在實驗室,媽媽去送晚餐,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哥哥……」

「汪!」RAY的聲音打斷了說著話的名井,她低下頭看向搖著尾巴的RAY,笑著蹲下將牠抱起。

「哥哥是實習醫生已經蠻久沒回家,弟弟在這裡。」名井開心用頭蹭著RAY的臉,又舉起牠小小的前掌,「打招呼吧。」

「汪!」

「你好啊,RAY。」俞定延摸了摸RAY的眉間,「很高興見到你。」

「我房間在二樓,跟我來吧。」

名井推開房門,示意俞定延可以把行李放在門邊。她的東西不多,只有一個後背包,像是只短暫回來兵庫一趟而已。

她又替俞定延準備了一些盥洗用品,介紹廁所的位置。期間RAY雖然自己跳下名井的臂彎,卻捨不得離開的一直跟在兩人旁邊,像是保鑣一樣緊盯著俞定延的一舉一動。

「他還真喜歡妳。」俞定延說著,邊靠著名井的床坐下在地板,又看向RAY說,「我不會欺負你姐姐的,好嗎?」

「可能有些緊張吧。」名井也跟著坐在俞定延旁邊的位置,摸了摸把頭靠在自己腿上的RAY。

「對了,我今晚要睡哪,給我一個被子就好,我打地鋪吧。」

這問題名井倒是被問倒了。從俞定延說要住自己家那刻起她就沒意識到這是個問題,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會跟自己睡在床上,畢竟以前留宿的人也是這樣。名井又瞬間覺得自己愚蠢。這房間來留宿的人就只有交往過的女朋友們,大學裡親近的學姐不能相提並論,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可能有些奇怪。

「南啊,學姐來了嗎?」名井太太的聲音出現解救了名井,但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唉呦,妳的髮色好漂亮啊,去哪裡染的?」

她用著親切的語調走向俞定延,握著她的手說著許多話,不想讓客人被冷落。一下關心名井在大學的生活適應得如何,一下又請俞定延多多照顧自家女兒。說完,又問著俞定延的學校生活如何,大三生活累不累。

這對俞定延是久違的關心。已經好久沒有人在乎自己過得如何,也從來沒有人問過自己累嗎,她竟突然有些哽咽。俞定延笑著回應名井太太要她放心,名井一切生活都好。又說沒有人的日子簡單,她會努力生活。

突然,大力地甩門聲響起,來自一樓玄關大門。

「你倒是也多要求你的寶貝女兒啊!」名井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語氣嚴峻惹得眾人面面相覷。

名井太太對這場面並不意外,就是有些慚愧。她撐著地板站起身,笑了笑示意兩人自已要先離開。

「對了,要再多拿一床被子給你們嗎?雖然快要春天了,可是今晚聽說還是會很冷。」

「再麻煩阿姨了。」

名井有些擔心的望了望母親離開的背影,發現她似乎比一年前自己離開家時又老上許多。今天名井海的態度也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在她記憶中的哥哥雖然愛欺負她,但對家人都是好聲好氣從來不敢大聲說話。

「會沒事的。」俞定延握上名井的手,想安慰她。就算自己也無法保證名井的家人今天為何會這樣,俞定延也想給出一個不負責任的承諾。她明白,雪上加霜的分析現狀不是此刻名井需要的。

名井看著拿著被子進房的母親一臉倦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抱了抱她。她和俞定延像是心有靈犀,洗過澡後兩人都早早躺上床。

名井在思索哥哥這樣說話的原因,翻來覆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每個人都會有敏感的時候。」俞定延開口,「今天可能就是海哥那樣的日子吧。」

「他以前不會這樣的。」

「一年是很長的,誰都會變,哪怕是最親近的家人。」俞定延說著,語氣若有所思。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卻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去理解。她不期待自己今天這樣說名井就會釋懷,她只是希望名井能好過些,不要糾結名井海的改變。

名井知道自己還不能理解這段話。她在兵庫住了將近18年,一直以來身邊的環境都沒有過劇烈的變化。習慣了每個人說話的語調,她幾乎是用本能在反映每個人的句子。

她不能理解怎麼一年的時間,家人都像是新的一樣,這讓她有些委屈。偏偏今天還是俞定延來住家裡的日子,讓一個外人見到自己也陌生的一面,她不知做何反應。

被子一陣窸窣,名井可以感覺到一雙手穿過被子朝著自己伸過來。俞定延的右手穿過名井的脖子,左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拍著,似是在安慰她。

「有時候這就是成長。」俞定延說著。

「我不想變成那樣。」

「那妳可能要努力一點了。」俞定延笑了笑,「這附近有好喝的咖啡嗎?」

「明天帶妳去吧,附近有一家咖啡店,我去了18年。那裡的草莓蛋糕、千層蛋糕還有巧克力蛋糕,都——很好吃!」

俞定延的懷抱溫暖,讓名井陷入沉睡。睡著前她忍不住佩服俞定延,她就像是個懂事的大人。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接受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無常,那便是成長。名井期待有天自己也能像俞定延那樣豁達,別太執著於世事變化。

名井在夢到湊崎後驚醒,對方在夢裡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讓她忍不住落淚。這頓覺她睡得疲憊,好像又比睡前累上幾分。流出的淚在臉上乾透,有股黏膩的感覺。

一切都很不舒服,從睜眼的那刻起。名井用手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後轉過身,正巧和俞定延對上眼。對方的手從昨晚便借著自己枕著,她有些抱歉。

「作惡夢了?」俞定延問著。

「算是。」

「夢到什麼?」

「夢到……一個很重要的人離開。」

「是嘛。」俞定延笑著,眼睛彎成一條線,「夢和現實是相反的,那個人一定很快就會來找妳了吧。」

俞定延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的手從名井的脖頸下抽出來,走進浴室洗漱。

名井昨晚是和俞定延睡的,根本不敢穿得像是平常睡覺那樣。她趁著對方在廁所期間到走廊上換上外出的衣服,她清楚記得兩人今天要去咖啡廳的約定。待俞定延也換上外出的衣服後,兩人便出發前往周子瑜家的咖啡廳。

「南穿的也是這個牌子的球鞋。」

「嗯,他們家的底比較舒服,穿起來腳比較不痛。」

「那跟我就是情侶鞋了。」

俞定延又是一樣的笑著看向名井,輕易地晃動著名井的思緒。只是她不再是17歲的少女,明白愛情裡除了心動還有其他東西。她不否認自己偶爾閃神會不小心有種喜歡上俞定延的錯覺,但她想讓這份錯覺延長,直到她比喜歡更喜歡。

兩人的氣氛曖昧,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並肩走在街上。

在店門口前,名井先拉開的厚重的玻璃門,伸手示意俞定延先進門,自己才接著走進去。不過離開一年,店裡的陳設便有許多改變。掛著家族照的牆上,多了新的相框,是周子瑜在美國念書的照片。

「小南!」周太太驚喜地喊著,一把抱住名井,「妳回來啦。」

「是啊,阿姨。」

「真是可惜,我們家子瑜才剛離開幾個禮拜,差點就可以見到。對了,她有東西託我給妳,還放在她桌上,妳待會自己上樓拿吧。」

簡單的寒暄過後,名井和俞定延終於入座。

名井攤開菜單想向俞定延介紹自己喜愛的餐點,才發現上面貼著「停售」的貼紙。包括她每次必點的草莓蛋糕、千層蛋糕、巧克力蛋糕,還有很多很多。那些照片沒從菜單上撤下來,卻被醜陋的貼紙宣告不再出現。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就是這幾天遭遇太多太多變化,名井不確定要從何難過起。

看著名井的表情,俞定延沒急著逼迫她趕快做出決定。她的大手覆上名井的手,拿過菜單平放在中間讓兩人都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她的指尖指著還在販賣的商品,小心跳過會讓名井難過的貼紙。

「我要一杯冰美式,南要和我一起分這個三明治嗎。」俞定延邊說,邊抬頭觀察著名井的表情,「我們點兩個口味分著吃吧。」

「嗯。」名井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落寞,「我要喝紅茶。」

上菜後俞定延俐落的拿著刀,準確的切成兩份擺到名井面前。

名井小聲地道謝,一口一口的咬著麵包。一切都不如想像,但三明治的味道證明新的選擇還不賴。

兩人好久都沒有對話,俞定延也少見的沉默。她一手跨在木椅的扶手,一手拿著冰美式靠近嘴邊啜了幾口,翹著二郎腿,看向街邊風景。

位處住宅區的店面看出去是另一戶人家的牆,但院子裡的樹木挺拔,樹梢開著粉色櫻花瓣,再過一陣子想必就會是沿街的粉紅花海。往上看可以看見天邊的雲,今天的天氣宜人,一些雲遮蔽了刺眼的陽光,卻不至於看起來陰鬱。

愜意的早晨,俞定延感謝自己尚有人性,還能看懂人間風景。

突然,一陣鈴響,有人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那男子身高一百七十左右,穿著乾淨的短袖襯衫和長牛仔褲。他扶著櫃檯的桌面,沒看菜單便向名井不認識的新聘店員點了一個草莓蛋糕。

店員道了歉,說已經沒有這個品項,那男子看來有些困擾。

就在他轉過身的那瞬間,名井清楚看見對方的臉。兩人雖不是毫無交集,卻也不算熟悉,那是正和金多賢交往著的孫楨勳,也是名井初戀的弟弟。

孫楨勳在和名井對上眼後尷尬地走到桌邊,微微的鞠躬。

「妳最近還好嗎?」孫楨勳先問了出口。

「嗯,來買蛋糕給多賢的?」

「對,但現在好像沒再賣了。」

「車站旁的咖啡廳可能有,我記得她蠻喜歡的。」

孫楨勳在和名井道謝後迅速離開,她和俞定延用完餐後也沒久待,上了樓拿走周子瑜要給她的禮物後,她們和周太太說了再見回了家。

俞定延下午只說要去個地方便離開了名井家,一個人的名井不知道要做什麼,索性拆開周子瑜送的禮物。

黃色包裝的方形盒子,拆開裡頭裝的是一個雪花球,上面刻著周子瑜住的小鎮的名字,下面還有張卡片,內容是簡單的祝福名井聖誕快樂和新年快樂,還有老生常談的要她把握住身邊喜歡的人。

名井有些哭笑不得,該說不愧是認識好幾年的朋友嗎?周子瑜連自己在這個時間點會遇到有點好感的對象都算得準,像是會通靈一樣。她簡單的拍了照片回傳給周子瑜,證明自己收到禮物。

這份禮物的出現多少讓名井心理舒坦一些,終於在熟悉的家鄉找到熟悉的感覺。

俞定延在接近傍晚時回到了名井家,帶回了名井想吃的烏冬面材料煮了豐盛的晚餐。兩人在吃完飯後沒特別想做的事,又是洗完澡,滑一滑手機便早早躺上床。

對名井而言,或許比起花時間看著手機裡與自己無關的影片,和身旁的俞定延聊天更加吸引人。兩人關上燈後,又默契地恢復成昨晚睡覺的樣子。

俞定延的手已經習慣的枕在名井的脖子下,側著身撫著對方的頭髮。

「妳今天去哪了。」名井問著。

「去了一趟兔舍,這幾天約好要回去幫忙的。」俞定延回應。

「妳很喜歡小兔子嗎?」

「喜歡啊。」

「初戀也是小兔子嗎?」

「初戀是有些像小兔子。」

俞定延被名井的回話嚇到,通常這樣子的話題只該跟有意思的人聊吧。

「南的初戀呢?今天下午那個男孩子一定很喜歡妳吧。」

「可能吧。」名井笑了笑,不想去解釋,也無需去解釋。

「怎麼?你們不是和平分手嗎?」

「沒有大吵大鬧,就那樣吧。」名井跟著側過身,面對著俞定延,「她後來也交了男朋友。」

「他是Gay?」

「她是女孩子。」

名井看見了俞定延的眼神瞬間晃動,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對方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女孩子所以才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為自己一直以來先入為主的猜測覺得抱歉。

「我還以為南一定……,是我大意了。」

「那妳呢,妳為什麼和那個女孩子分手的。」

「哇,南真是犀利啊。」

「不要想蒙混過去,快點回答!」

俞定延看著名井裝兇的表情,覺得有些可愛,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和那個小女孩蓋著一床棉被、討論初戀話題。她當然可以隨便挑一段後來的感情呼嚨名井,可面對她,俞定延總是想保持真誠。

初戀是俞定延有些難割捨的記憶,她甚至可以說,之後的每一任對象都是想找個人能完美取代初戀在她心裡的位置。只可惜她的初戀太好了,沒有人能比她更好。

或許是有些自暴自棄,俞定延決定這麼回答。

「她太好也很愛我,但我卻一無所有,無法回報她給我的一絲一毫。」

「是嘛,真羨慕。」

名井知道自己對俞定延的感情早就多於學妹對學姐、鄰居對鄰居,可她不急著表露心意,就讓這份感情蔓延滋長,直到比喜歡更喜歡。

房裡沒有燈光,名井卻覺得自己像是可以看到俞定延的表情。她黑色的眼珠子澄澈,將世上一切醜陋與美好真實反映。名井知道俞定延所言不假,所以心裡才會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只想讓對方看見自己最自私的一面,於是她又往俞定延的懷抱擠了擠,象徵性的抗議。

在自己前面永遠還有人排隊等著俞定延的溫柔,像是她在圖書館擁抱的女孩子,像是她口中太好的初戀。

以下不是正文:

各位讀者好,感覺距離上次的非正文好像隔蠻久時間。先為進入大學篇拍個手,感謝各位讀者時不時光臨小破站,督促著作者努力更新。

來聊一下為什麼要選定延當第三篇的主角好了。

記得剛出道的時候定延剪著蠻短的頭髮,所以很多人都會在簽售會叫她定哥。雖然她本身對那個髮型很不滿意也對這個稱呼不太高興,但作者必須老實說,那個髮型真的亮眼,一眼望過去很吸引人。在作者印象裡,上一次有女idol剪這麼短好像還是Amber吧。(如果有人不知道只能說明作者真的老了。

本來想寫作者一些跟短髮有關的經歷進去,可是目前為止還沒能把全部想寫的都寫出來呢,真是可惜。

當然,除了髮型,還有因為一些其他原因選擇了定延,礙於不想暴雷,就請讀者們在下一次的非正文裡等待揭曉。

關於大學篇,作者主要想談一些關於長大的事情。

不知道各位讀者有沒有哪個瞬間覺得「啊,我好像長大了」或是「啊,我真的還沒長大」,歡迎留言分享。

一直以來作者都覺得自己算是把事情看得很透徹的人,憑著這點便自以為長大。很慚愧地承認,不過作者常常是那種會在朋友提出計畫時,就替對方將最慘的情況想好的人,俗稱潑冷水。

直到某任前女友在寫給作者的卡片裡寫道「知世故而不世故」,作者才發現好像沒能成為對方眼裡理想的自己。可能是因為還沒能成為可以笑看一切發生再淡定處理的大人吧。

在這裡不得不佩服彩瑛啊,真的是活成作者想像的最自在的樣子。

題外話,作者不知道各位讀者普遍年齡區間落在哪裡,不過應該滿多介於18~22的吧?最近在網路上常看到一些大一生對於校園生活很焦慮,其實作者一開始也是這樣。

不過作者不認為就要因此放棄希望,多去嘗試總會有出路的!作者也是在社團找到歸屬感後才漸漸有種在念大學的感覺,和同學一起趕死線也是很特別的回憶。

每種學生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期待在這裡的大一生也能找到屬於你們的專屬模式。

那麼老樣子,祝福各位讀者都有美好的一天,也希望孩子們都能平安健康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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