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hyo】 變成彼氏那一天
發佈日期： 2022-08-13
「欸欸，妳聽說了嗎？隔壁A班的朴志效羽化成男生了。」
「真的假的，太噁心了吧。」
仲夏夜晚，天空晴朗無雲。在都市裡看不見星光，唯有月亮映著夜空，與地面上的路燈陪伴著約會完的愛侶回家。
一個留著茶色波浪長髮的女孩子牽著黑色短髮的女孩。兩人的十指緊扣，步行於寧靜的住宅區街道，最後在一處平房停下。
「好快就到家了。」茶色頭髮的女孩子戀戀不捨的摸著愛人的頭髮。
「對啊。」略矮的黑髮女子微微仰望著戀人，接著掂起腳尖用唇在她的臉頰上輕點一下。
「欸？只有臉頰嗎？」茶色頭髮的女子佯裝不滿。
「等下一週一起去臨海學校時再補給妳更多。」黑髮的女孩子摸了摸戀人的頭髮安撫道。
茶色頭髮的女子一把將對方擁入懷裡。
「等到只有我們兩個在旅館時，別以為只有吻就可以打發我了。」放開戀人時，茶色頭髮的女子又調皮地在她的胸上抓了兩下。
黑色頭髮的女子輕輕把她的手撥掉。
「待會兒我媽看到。快回家吧。」
「知道啦。那下週見了，志效。」
「嗯，掰掰。」
「我愛妳。」茶色頭髮的女子在離別前再次拉住女友的手，含情脈脈的說。
「我也愛妳，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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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和湊崎同學出去了？」推開門的朴志效迎面便對上等在門口的媽媽。
「我們今天去買臨海學校會穿到的泳衣。」朴志效緊張的握起拳頭。
她並沒有刻意向母親隱瞞自己正和湊崎交往的事。她知道母親也知道這件事，但卻還是欺騙著自己，女兒並沒有在和另一個女孩子交往。
「妳們年輕人趕流行當同性戀我沒意見，但不要在我的房子前面這樣。」朴志效的母親抱著胸，語帶不屑的說道。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朴志效見母親離開玄關走回房間，便脫下鞋子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燈躺在床上，朴志效望著天花板一家三口在她小時候一起貼的螢光星星貼紙。
那時候朴志效的父親還沒離開家裡。身為上市公司主管階級的爸爸總是給家人最好的生活品質。朴志效的母親雖然嚴厲，但還不像現在苛刻。朴志效則是從小便維持著良好的表現，成績名列前茅也精通各種才藝。
三人儼然就是社會上所謂「完美家庭」的最佳定義。
可是父親離開後，一切都變了。
朴志效一想到自己的媽媽對湊崎的態度依然抗拒便覺得難過，流著淚漸漸睡去。
在睡意朦朧間，她覺得自己的體溫好像漸漸升高。四周的環境不像是在自己的床上，如果非要形容，她會說那是被包覆在繭裡的感覺。
朴志效感覺自己的骨骼正在融解，但並不疼痛。此刻她也無法再想更多。
就這麼睡著吧，睡醒了問題還在，但夢裡就會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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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一週後的臨海學校當天。湊崎和同學正在學校集合準備一起出發前往活動地點，但已經過了出發時間朴志效還沒出現。大家都在焦急的找她。
「妳聯絡得到志效嗎。」同班的我妻放下沒撥通的手機，看向身邊的湊崎。
湊崎也放下手機，搖了搖頭。她有些緊張。
自從那日和朴志效在家門口分開後，湊崎好幾日都聯絡不上她。但湊崎也明白朴志效媽媽對她的管教嚴厲，所以她並不覺得奇怪，只當又是一次偶發性的處罰。
可是平日裡朴志效的母親就算限制再多，也不曾讓朴志效缺席學校課程。今天朴志效晚到實屬異常。
「同學們不用再打電話了。」班導師拿著通訊錄走回班級隊伍，「老師剛剛聯絡上朴同學的媽媽，這次的臨海學校朴同學就不參加了。」
「請問……。」湊崎緊張的問，「志效的媽媽有說原因嗎？」
「有，但開學後朴同學會自行說明。」班導師面有難色，「這次女生組會少一個人，老師會再把有影響的活動重新安排。同學們就好好參加這次的臨海學校吧。」
湊崎雖然現在只想趕快聯絡到朴志效，但面對頻頻打不通的手機她也只能作罷。
「紗夏！」平井神秘兮兮的走到湊崎旁邊。
「怎麼了？」湊崎沮喪的抬起頭看著平井。
到了臨海學校後湊崎又嘗試打給朴志效，但電話依舊沒有通。不過這次電話並不是響很久才被自動掛斷，反而像是被人按掉的。
至少說明志效應該沒事吧。
「我剛剛聽到老師們在討論。」平井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後才小聲的在湊崎耳邊說道。
「志效好像羽化了。」
在小丑魚的族群裡，偶爾會出現性別轉換的現象。當族群裡體型第一大的母魚死去，第二大的公魚會替補為母魚，而其餘未分化性別的小魚中體型最大者將會成為公魚。
這個世界也有相似的運行法則。只要當群體裡的某性別少於一定比例時，便會出現性別轉換的情形以維持該性別的比例。人們稱這樣的情形為「羽化」。
現行的研究裡，已知「羽化」多發生在青春期前的孩童身上，當然也會有例外。平均下來，每年全世界約有0.05%的人口會「羽化」。
根據經歷過的人描述，性別轉換的過程像是身處於大火。身體異常燥熱，全身彷彿正在融解。偶而也會聽說，經歷「羽化」的人因為承受不了身體劇烈變化的改變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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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月的第一天，高中二年級的第二學期來臨。這天湊崎早早便來到學校，想親眼見證朴志效是否真如平井所說那樣「羽化」了。
雖著上課鈴聲響起，第一節課開始。班導師準時推開教室的門走進，全班的同學也屏氣凝神的盯著他。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朴志效回來學校的日子。
「幾點事情和同學說明。不過可能親眼看比較快。進來吧。」班導師話音落下，一個身高接近185的男子走進教室。
「如大家所見，我是朴志效。」男子的聲音像是溫暖的中音提琴，「我在今年暑假羽化了，接下來會用男生的身分和大家共度剩下的高中時光，請多多指教。」
湊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印象裡，朴志效是自己那個只有162公分的小女友，想親她時需要微微的踮起腳尖。肩膀不像現在那般寬厚，她可以輕易地用雙手環住。而且那個胸呢？為什麼變得這樣完全沒有起伏？好吧，好像還是有微微的鼓起。
「同學有什麼想問的嗎？」朴志效友善地問著。
在羽化前，朴志效擔任班長，頗受同學歡迎。她有些擔心大家會因為她的改變而無法接受。
「你接下來會去男廁還是女廁？」班上一個叫做福澤的同學舉起提問。
「當然是男廁啊。」朴志效笑著說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女廁裡的美好樣子，我可以描述給你聽。」
「欸？班長要開女廁的導覽活動嗎？」山田無厘頭的發問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就連班導師也有些忍不住。
「好了好了。」班導師敲了敲點名簿維持班上秩序，「如果沒有問題我們要開始上課了。」
這天的下課時間一如往常，朴志效的身邊依然有著許多人簇擁著聊天。話題從原本的課業變成圍繞著關於「羽化」的細節。
「這樣是不是代表我也有可能變成女生。」本田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劃著。
「哲也，你知道吧。」福澤搭著本田的肩，「兄弟就是在你需要時當你的女人。」
「我願意。」本田假裝嬌羞著躲在福澤懷裡。
周圍一起聊天的同學們看著此情此景，笑得好不快樂。
唯有一旁的湊崎卻面露難色。
「紗夏，妳幹嘛不去跟志效講話。妳不是等她回來等很久了。」平井回過頭趴在湊崎的桌子問著。
「福澤真的很討厭。」湊崎厭惡的說。
湊崎敢發誓，福澤大概就是全世界討人厭的特質綜合體。從以前她就不懂為什麼朴志效能和他相處的這麼好。
那種討厭像是，如果有平行時空她一定跟福澤結下什麼樑子。
事實上，湊崎覺得班上的男生都很噁心。女孩子多好，身上都是天然的香味，摸起來也軟軟的。
「妳該不會……。」平井盯著湊崎的臉，「不會吧，女校畢業也一年多了。妳恐男還沒好？」
「我才沒有。」湊崎咬牙切齒的說，「討厭男生不是因為讀女校，他們天生就有種令人噁心的氛圍，簡單來說就是臭。我是厭惡男生。」
突然，湊崎感覺到裙子口袋裡的手機一震。她偷偷拿起來看，是朴志效傳的訊息。
放學後跟妳約在老地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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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便來到放學，湊崎依約來到她和朴志效的老地方，首璽咖啡廳。
門口停放著老闆的輕檔車。這間咖啡廳座落於安靜地住宅區，是只有附近居民知道的私房地點。
也是湊崎國中時認識的好友周子瑜家裡經營的咖啡店。
「歡迎光臨。」湊崎推開門後，一陣溫柔的女聲響起。
「我來光臨啦，南。」被稱作南的女性有一頭及肩的黑色中長髮。目前正在首璽咖啡打工，負責櫃檯的結帳。
「啊，紗夏。」留著及腰黑髮的周子瑜從廚房端出剛做好的蛋糕，「志效在裡面等著了，直接進去就好。」
湊崎點頭向周子瑜示意自己知道後，便走向咖啡廳裡面的員工休息室。雖然湊崎不是員工，但她姑且算是員工家屬。
推開員工休息室的大門，朴志效正好在置物櫃間換著制服。
湊崎現在才有機會更認真的盯著朴志效的背影看。
她發現朴志效真的明顯變高，現在她的頭略高於置物櫃，門和她的身體比較起來也更窄。
「紗夏？」朴志效匆匆的扣起員工襯衫的扣子，在腰上綁著黑色圍裙，「妳怎麼不出聲。」
「你有什麼話想說？」湊崎有些警戒地問。儘管她現在還算是朴志效的女友，但面對男生身份的朴志效她真的有些不自在。
朴志效似乎也明白湊崎的難處，他停留在原地，沒有再更往前走。
「我現在不是變成男生了嗎。」朴志效有些躊躇猶豫，「我在想我們可能要暫時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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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和朴志效分手了，是朴志效提的。但湊崎覺得很奇怪，自己非但一點都不難過，反而還有些慶幸。
大概是從平井告訴自己朴志效羽化的那天，她便做好心裡準備的緣故。
她知道如果朴志效變成男生，按照自己的厭男症絕對無法接受。
因為現在的朴志效不會再像以前聞起來香香、摸起來軟軟，這麼大隻也沒辦法再鑽在自己懷裡撒嬌。
「所以妳們算是和平分手嗎。」平井和湊崎並肩躺在湊崎的床上抬腿。
「對啊，我喜歡女生欸。志效應該也是知道這點吧。」湊崎按了按自己臉上因為說話浮起的面膜。
「這樣不會很可惜嗎？志效也算是績優股欸。」平井淡淡的說道，「既然妳不要，那我可以去追她吧。」
「妳隨意吧，她已經跟我無關了。」湊崎回應，「我的人生可不能有交過男朋友這件事，我會在女同圈裡掉價的。」
「但她是不是還有些東西放在妳這裡。」平井指著放在暑假上的書，「哈利波特原文版妳看得懂嗎。」
「對耶，她也有一些衣服在我這。」湊崎翻身起來。「我傳個訊息跟她講好了。」
湊崎的訊息剛送出立馬就顯示已讀，朴志效也馬上回覆。
衣服妳可以幫我處理嗎，我也不能穿了。書妳放在子瑜的店裡就好。謝謝
「志效是不是住在網路上啊，怎麼這麼快就回覆妳。」平井調侃的說。
「會嗎，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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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手又過了一個月。朴志效這期間因為身高長高，加上熱心助人，常常被找去各個運動社團代打。
「志效。」福澤對著坐在位子上解題的朴志效搭話，「妳今天可不可以來籃球部幫忙，我們缺一個中鋒。」
朴志效停下手上的筆。她不像平常一樣馬上答應，反而有些為難。
挽著平井的湊崎剛好回到班上，她聽見了福澤的拜託，也看見朴志效的難處。
湊崎有些意外朴志效沒有馬上答應。她在腦裡回想了一下，發現原因。
今天志效要去打工。
「我…。」朴志效有些艱難地開口。
「拜託啦，球隊的期末慶功我一定會帶你去，還有聯誼。」福澤搭著朴志效的肩，「 妳不是剛恢復單身嗎。我們聯誼的女生品質都很好的。」
「福澤同學。」湊崎站到朴志效的另一邊，迎面對上高出自己二十公分的福澤，語氣強硬的說，「志效今天有自己的安排，你去找別人吧。」
湊崎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怎麼做，但早在她想清楚前身體便早一步的先付出行動。
「我問的是志效又不是妳。」福澤語氣有些不客氣，「而且妳們也分手了吧？妳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說話？」
朴志效有些不爽。
她在和湊崎交往期間從沒對湊崎發過脾氣。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涼太，我的確有事，今天沒辦法去籃球部幫忙。」朴志效站起身來，微微向下的看著福澤，盡量保持友善。
接著又轉過身，微微蹲著和湊崎平視，滿眼笑意。
「謝謝紗夏。」
有那麼一瞬間，湊崎以為朴志效又會像以前摸著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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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朴志效和湊崎分手後，湊崎也不真的完全討厭朴志效。
如果要把湊崎心裡的喜愛度排名，大概是女生的朴志效＞女性＞男生的朴志效＞男性＞福澤。
班上的男同學面對湊崎的不友善便以朴志效當作窗口和她溝通。
「紗夏，這個給妳。」朴志效交給湊崎一張通知，「妳是女生組文化祭的負責人對吧。」
「嗯，謝啦。」湊崎接過後聞到朴志效身上有淡淡的香氣，「妳噴香水了？」
「沒有，但我剛剛去打球了。」朴志效開朗地說，但想到什麼後又快速退開，「抱歉味道很重嗎？我先去換衣服。」
湊崎有些驚訝自己剛剛居然覺得那個味道是香的。雖然朴志效身上的味道有些變化，但她並不覺得難聞。
這天湊崎作為文化祭女生組的負責人在學校待的有些晚。她一個人抱著一大匹丈量完的布準備離開學校，偏偏此時天空又下著雨。
連日的籌備讓湊崎有些疲憊。
我以前有那麼弱嗎？
湊崎的個性開朗樂觀，面對事情總是用盡全力去應付，時常分身乏術。過去雖然也會遇到挫折，但幸好朴志效總是作為她的心靈支柱支持著她。
如果有什麼不愉快，只要跟朴志效講完，湊崎的心情都會馬上撥雲見日。如果說完還是無法好轉，她喜歡把朴志效抱在懷裡。
「這是充電！」湊崎會耍賴的跟朴志效這麼說。
奈何不了湊崎的朴志效會寵溺的摸著她的頭，也大力地回抱湊崎。
但現在朴志效不在了，湊崎只剩一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有那麼一點後悔，她和朴志效分手這件事。
她慢慢走下樓梯，想著這短短的路程中或許雨就停了，但一切不如預期。
走到鞋櫃前，滂沱大雨仍舊下著，雨勢不見轉小。
可湊崎也發現，自己的鞋櫃上好像掛著什麼，走近一看是一把雨傘。她打開鞋櫃後又發現一個袋子，正好能裝起手上的布。
要湊崎假裝不知道是誰把這些東西放在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切跟那個人以前的做法都一樣，她總是細膩的照顧著不完美的自己。
雖然手上的布有些沉重，但湊崎慶幸自己今天至少不需要淋成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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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結束後，期末考接踵而至。年輕的學子們在反應過來前，晃眼就來到寒假。
「紗夏。」平井今天又來到湊崎家過夜，兩人又在床上抬著腿敷面膜，「如果妳沒有要和志效復合，就和我湊合過日子吧。」
「我寧願和志效復合也不要跟妳在一起。」湊崎漫不經心的回應。
「那妳倒是快點和她復合啊。」平井激動的說著，「我每次看她還要幫那些女孩子遞情書給妳就好心疼。」
「是她自己熱心助人要幫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湊崎回應。
「妳不是單身的狀態就不會有人給妳情書啦。」平井更加激動，「誰叫妳一直到處勾引人。」
「我哪有。」湊崎語氣黏膩的說道。
「妳看，現在就是。」
湊崎不想繼續和平井鬥嘴，於是拿起自己的手機，滑著社群軟體的新貼文。
經典回顧提醒，去年此時自己正和朴志效一起出門。曖昧的兩人就是在這天在一起，隔天是她的生日。
「我明天生日欸。」湊崎隨意提起。
「生日快樂。」平井也隨意祝福。
「禮物呢？」湊崎問道。
「沒有。」平井閉著眼隨便回答。
。。。
湊崎決定今天不要再和平井說話了。
兩人在床上鬥著嘴，很快的便來到十二點。湊崎的手機先是響起一聲提醒後，接著瘋狂傳來訊息的提示音。
湊崎慌張的將手機關成靜音後，一個一個點開大家傳來的訊息，全都是來自朋友的祝福。
周子瑜發來一張她和名井的自拍，兩人手上捧著一個蛋糕。
生日快樂紗夏，我和南做了蛋糕，明天來店裡吃。
湊崎笑著回覆，又接著點開下一個聯絡人。直到她一一回應完，終於來到第一個傳訊息給她的那位。
時間顯示12/28 23：59，是朴志效傳的。
生日快樂，我怕搶不過別人所以偷偷作弊了。雖然有點早，但我是第一個吧。
湊崎覺得有些搞笑。她知道朴志效勝負欲強，但沒想到連這個都要爭。
對，妳是第一個。
一如既往的，朴志效又馬上已讀，並立刻回覆。
太好了ᕙ( • ‿ • )ᕗ
不等湊崎回覆，朴志效的下一封訊息又馬上傳來。
明天咖啡廳見。
「幹嘛笑得那麼噁心。」一旁的平井嫌棄的問。
湊崎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竟然是笑著的。但她必須承認，收到朴志效的訊息的確讓她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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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首璽咖啡廳提早打烊，大家都知道小老闆要幫朋友慶生。
「子瑜，妳試試看這個。」名井拿起自己剛泡好的咖啡，吹涼後遞給周子瑜，「很燙喔，小心。」
周子瑜手插著腰站在名井左後方，沒有接過杯子而是直接抿著。
「很好喝，小南進步很多。」她笑著稱讚名井。
「妳們兩個。」朴志效有些嫌棄，「不要光顧著放閃，幫我佈置啊。」
「妳在嫉妒嗎。」周子瑜環著名井，臉貼上她的臉，「自己去找一個女朋友，不把小南分給妳。」
朴志效皺著眉頭，表情變得更加嫌棄。
「好啦。」名井笑著拍了拍周子瑜的頭，「我們去幫她吧，一個人做的確有點累。」
「好！」
終於在接近六點時，整個咖啡廳已經佈置完畢，湊崎和平井也準時到達。
早就準備好的周子瑜、名井、朴志效在湊崎進門那刻便拉開準備好的禮炮，散落的紙片像雪花落在湊崎的頭上。
「生日快樂！」
五人開心的吃著蛋糕，聊著平井、湊崎、名井、周子瑜國中同班的趣事，聊著朴志效第一天來到咖啡廳打工的糗事，聊著遇到奧客的事，聊著文化祭的鳥事。
但就是心照不宣的，不提湊崎和朴志效交往過的事。
「下雪了。」名井看著窗外紛飛的雪片說道。
「那南今天住這吧。」周子瑜又環上名井，臉蹭著她的肩膀。
「時間不早，我們也該離開了。」湊崎拿起桌上的盤子，幫忙收拾到廚房。朴志效也跟著湊崎的動作，把桌子清理乾淨。
兩人像從前一樣站在水槽前，朴志效洗著碗盤，湊崎拿著抹布擦乾。湊崎意識到兩人好久沒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但她很快的就將這個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
都怪桃昨天說了奇怪的話。
湊崎掂起腳尖，想把手上的盤子放回最上層的盤架。
「我來吧。」朴志效接過後放上去。盤架很高，這多少對湊崎有些勉強。
湊崎再次感受到朴志效現在是真的變成男孩子。
處理完最後一個盤子後兩人走出廚房。
「桃呢。」湊崎疑惑的問，雖然她大概心裡有數。
「跑了，帶著剩下的蛋糕。」周子瑜平淡地說著。在場的所有人對這個結果都瞭然於心，「對了，志效妳送紗夏回家吧，這裡只剩一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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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緩慢的飄盪在夜空，慢慢降落，直到接觸到傘面的那刻又融化成水。
傘下的兩人沒有刻意的聊著什麼來打破現在的寧靜，彷彿早已習慣有時生活就是有這樣的空白。
上次我們一起這樣走回家是暑假的事了…
湊崎有注意到朴志效沒拿著傘的那隻手提著一大袋東西，但她不願意自作多情的隨意猜想。
「這個給妳，是生日禮物。」朴志效在接近湊崎家門口的轉角時提起自己手上的大袋子遞給湊崎。見湊崎沒有馬上接過，朴志效又補充，「暑假前就訂好了，那時候是想說妳生日跟一週年一起送所以比較挑了比較貴的。本來就要送給你，如果退掉又太可惜。妳不用覺得太負擔。」
湊崎忍著笑，最後兩人停在湊崎家門口，湊崎終於接過禮物。
「謝謝妳送我禮物，還幫我多提一段路。」湊崎笑著說。
朴志效看著湊崎的臉，他在這刻更加確定自己絕對還喜歡著湊崎。他依舊會為了湊崎的笑而開心，為了她的悲傷而難過。看著她痛自己會心疼，看著她幸福自己會高興，就算那個幸福不是自己給的。
接下來的情況是朴志效沒料想到的，湊崎居然擁抱了她。但朴志效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有些不聽話，於是又馬上退開。
「不會，生日快樂，那我先走了。」朴志效匆匆離開。
隔壁班的陽菜應該蠻適合紗夏的，她喜歡會做菜的人。
為了讓湊崎趕快脫離單身，朴志效默默在心裡想了一遍全校女生的名單，希望能找到適合她的人。
另一邊，回到家的湊崎正躺在床上。
她在回味剛剛抱著朴志效的感覺，觸感和從前不太一樣。但兩人擁抱時的安心和溫暖，是讓自己那麼的懷念。
不過志效口袋裡好像放了什麼硬硬的東西，湊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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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第三學期到來，距離升上高三也只剩一個多月。學校雖然已經發下升學意願書，但湊崎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未來想做些什麼。
「桃。」湊崎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看向躺在床上滑手機的平井，「你覺得，我大學唸什麼系好。」
「都可以吧，除了要英文好的系都可以。」平井回答，「但既然要念，就念一個可以賺大錢的系吧，我不想努力了。」
「桃，我很認真問妳欸。」湊崎舉起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好，那我認真回答一下。」平井放下手機，抱著胸努力思考，「心理系吧，研究一下妳到底為什麼這麼厭男。」
又是平井討罵的一天。
其實湊崎也並不是完全對科系沒有想法，只是她知道這大概有些不切實際。
自從朴志效羽化後，她萌生了念醫學系的念頭。但她也知道這是個突然的決定。
另一邊，朴志效家又在進行革命。
「除了醫學系，其餘免談。」朴志效的媽媽坐在沙發嚴厲的說著，「回答呢。」
朴志效跪著沒有回應，他心裡的第一志願其實是國企系。
「你不會還在想著要念國企系吧，你覺得你養的活自己？」一樣冷冽的語氣，「我真的很心寒，看到你我就想到你爸，不想跟你說了。」
朴志效的媽媽起身離開了客廳，樓上傳來響亮地關門聲。朴志效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朴志效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媽媽這麼討厭他，難道就只是因為長的像爸爸嗎？當羽化成男性的那刻，他更加害怕。因為在鏡子裡的自己，如今真的與父親的長相毫無差別。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媽媽要更討厭自己，第二件事是湊崎也要討厭他了。
朴志效知道自己並不如外表看起來堅強。若是沒有湊崎的存在，朴志效認為好好念完高中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在千萬人群中，只有湊崎一眼看出她眼裡的落寞，並擁抱自己的所有。但如果變成男生，湊崎最討厭的男生，那就意味著要失去湊崎。想到這，朴志效知道他在這個世上的最後留戀大概也要消失了。
朴志效拿起被媽媽揉爛的升學意願書。此刻他只想軟爛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去想。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朴志效感覺自己又在發燙。好像現在閉上眼，就沒辦法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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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單人病房裡，躺著一個熟睡的男孩，強健的體魄卻有著一張蒼白的臉。他的身旁坐著一位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
少女茶色的波浪長捲髮又變得更長，不久後就要到腰際。
她想起那天老師是這麼說的。
「朴同學因為有些身體上的狀況，目前正在醫院靜養。」
「如果同學有空可以多去醫院看看他，很多時候保持好的心情的確有助於病人的身體康復。」
春寒料峭的四月，偶有涼風挾著春意吹進病房裡，吹亂了少女的髮絲和桌上的考卷。
少女看著手機上的日期，距離床上男孩昏睡後自己每日來病房探病，即將要滿60天。
儘管自己已經都來這麼多天，效果並不明顯。
男孩修長的手指夾著生理監視器。
這是擔心萬一有天病人不再醒來，至少靠著這個儀器能確定他究竟是生是死。
似乎是感受到窗外傳來的寒意，男孩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睛漸漸睜開。
「紗夏？」朴志效輕輕開口，但因為一陣子沒喝水喉嚨有些乾涸。
聽見朴志效的聲音，湊崎從考卷中抬起頭。她推了推自己滑下來的圓框眼鏡。
「要喝水嗎。」湊崎倒了一杯水後遞給朴志效。
「妳怎麼穿這麼薄。」朴志效看著湊崎穿著制服短袖和百褶裙，頂多再披上一件背心，於是忍不住問道。
「辣妹沒有冬天啊。」湊崎笑著回答。
「還是穿個外套吧。」朴志效起身把自己肩上的外套披在湊崎肩膀。
「老師今天又發了好多題目。」湊崎裝著可憐的說。
「有不會的嗎？」朴志效笑著回答。
「沒有，我全都會。」湊崎得意的回答，「我可是要考醫學系的人。」
「好的好的，紗夏最棒了。」朴志效寵溺的回應。
朴志效在和媽媽討論升學意願的那天晚上羽化的後遺症發作，旋即被送往醫院觀察。
在羽化的人裡這並不是個少見的事，畢竟整個身體的結構都重組，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無法適應的基因。
由於現階段的醫學技術還有許多事情無法解釋，朴志效能做的也只有待在醫院遵照醫生指示。看是有天自然好起，或是技術突破那天他可以重新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志效。」湊崎輕輕喚著朴志效的名字，「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你會不會太累。」朴志效回應著，「畢竟你現在也是備考生。」
「沒事的。」湊崎秀著自己的肌肉，「反正現在回家也沒人，不如先待在這等爸爸晚點來接我。」
一聽到湊崎說家裡沒人，朴志效便馬上想起過去湊崎是怎麼用這個理由帶自己回家，火辣辣的夜晚自己又是如何與湊崎纏綿。
「不過好像還是有點累。」湊崎爬上病床，「借我躺一點。」
窄窄的單人病床上，朴志效必須側著身子，這樣才不會壓到湊崎。
他突然覺得現在好像又回到兩人剛交往的時候。可惜這段年少的戀愛僅僅維持半年就因為自己羽化無疾而終。
如果真的有輪迴，朴志效希望自己下輩子還能遇見湊崎，這次兩人一定要不顧一切的相戀。
「紗夏交到女朋友了嗎？ 」朴志效隨口提起，「我覺得隔壁班的陽菜很不錯。」
「志效喜歡她嗎？」湊崎反問著，「我下次帶她一起來？」
「我是要把她介紹給妳。」朴志效有些哭笑不得，「我都快死了還交什麼女朋友。」
雖然醫生每天都告訴朴志效這個後遺症是有可能好的，過去就有一位男性轉變為女性的案例透過治療成功活下來。
可是朴志效並不太相信。況且，活下來有什麼好的？
他的媽媽並不喜歡自己，湊崎也會在未來和另一個女孩子共度餘生。
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醫生說你快死了？不是有治療方法嗎？」湊崎也側著身，面對著朴志效，「還是你又上網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儘管朴志效的背已經貼上病床的欄杆，但他看著湊崎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往後退。他可不想湊崎生日那天的尷尬情況再度發生。
「我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健康狀況而已。」朴志效的眼神飄移著，自制的不盯著湊崎太低的胸口。
「志效。」湊崎的聲音突然放的溫柔，「你還喜歡我嗎？」
朴志效有些愣住，他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不知道湊崎想聽到的是什麼。
「什麼意思。」朴志效反問。
「你不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能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湊崎提出問題，希望能引導朴志效好好思考。
「因為我們是朋友？」朴志效試探的說著。
突然從湊崎在被子裡找到朴志效緊緊貼著大腿的手，一把摸上自己的胸。
「抓著。」湊崎強硬的說著，一邊抓著朴志效的手不讓他逃跑，「朋友會讓你這樣抓著？」
「我不知道。 」朴志效覺得有些缺氧，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大概都在往下身暴衝。
「我喜歡你，是帶著性的慾望，不只是朋友。」湊崎破釜沉舟的說著，然後又往朴志效那裡靠去，「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會回答你。」朴志效輕輕地推著湊崎的肩， 「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靠過來了。」
朴志效滿腦子都是病人服的布料到底多厚這件事。他不想湊崎太靠近，發現自己已經起反應。
「為什麼？」但湊崎從來都不按照朴志效的預想行動，她反而靠的更近。理所當然的，她的大腿頂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身為一個花季少女，湊崎突然意會到這是什麼東西。她微涼的雙手拉下朴志效的褲子，把那根堅挺的棒子掏出來。
「你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嗎？」湊崎的手前後套弄著。
「不是。」朴志效微微喘著氣。
「那你為什麼不說你喜歡我。」湊崎繼續追問。一隻手在柱身來回，另一隻則在頂端的部分游移。
「我不敢給你承諾。」朴志效艱難地吐出這七個字。他知道自己的下身隨時可能失控，他必須專注的控制自己。
「什麼承諾？」見朴志效下身依然硬挺卻沒有要射精的前兆，湊崎又加快手上的動作。
「你說在女同圈交過男朋友會掉價。」朴志效大口喘著氣，「這不是代表如果和妳在一起，就要負責到底嗎？」
「所以？」湊崎倒是沒想這麼深入過，她只知道自己就算分手後依然喜歡著朴志效。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後沒能好好活著。」朴志效有些哽咽，「你可能就要一直一個人。」
朴志效抹著眼淚。
「我不想妳一個人留在世上。我希望有人在妳難過時可以替妳擦淚，累時可以替妳卸妝。我希望妳的幸福在一個有未來的人身上實踐。」
「大家都會死。」湊崎平靜的說。她讓朴志效把頭靠在自己的肩，刺激著馬眼，「萬一我先離開，我也捨不得你。但至少死前，我是愛著你的。」
湊崎感受到朴志效的頂端流出一些液體，接著又陸陸續續射出一些黏稠物在她手裡。
「舒服一點了嗎。」湊崎抽著桌上的面紙把手擦乾淨。
「嗯。」朴志效微微點著頭。這大概是他住院以來最清醒的一天。
「那接受治療吧，我會陪著你的。」湊崎吻上朴志效的嘴。就像每次朴志效感到膽怯時，自己那樣鼓勵她一樣。
朴志效開始接受治療了。治療的目的是為了促進二次羽化，讓免疫細胞可以自然修復羽化後遺症。
但似乎也是因為二次羽化即將發生，朴志效最近變得更嗜睡。常常湊崎來這裡一個下午都沒辦法和他說到一句話。
幸運時，兩人可以聊上幾句。
「你希望我二次羽化變男的還女的。」朴志效虛弱的講著。
「女生雖然可愛。」湊崎趴在病床側邊，摸著朴志效變長的頭髮，「但我最近覺得男生也不錯，只要你身體健康一切都好。」
「如果變女孩子妳會比較開心嗎。」朴志效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男孩子我也開心，我們還能有自己的小孩，你也不用再受一次轉換性別的痛苦。」湊崎安慰著，她有些擔心朴志效會因為自己又強行轉換性別，「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知道了。」朴志效笑著，漸漸睡去。
而沒想到這一睡，竟然就過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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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帶著圓框眼鏡，她剪短過一次頭髮後沒再燙捲，身後背著書包熟門熟路的來到醫院。
「護士長好。」湊崎熟練的和醫院裡的職員打招呼，朴志效的病房護士、主治醫生、打掃阿姨、醫院志工。
「紗夏今天也來看志效嗎？」護士長開朗的說著，「真辛苦，還要從重考班趕來。」
「噓。」湊崎比著手勢，「德川醫生說就算是羽化期間也聽得到外面的聲音，我不想被志效知道我重考。」
今年二月放榜後，湊崎很遺憾沒考上自己第一志願的東京大學醫學系，於是馬上報名重考。算起來。目前已經是湊崎在重考班的第五個月了。
「如果她知道一定會自責。」想起朴志效，湊崎便覺得溫暖，「她一定會說都是因為來醫院看她我才落榜的。」
「知道了知道了。」連護士長都有些嫌棄湊崎和朴志效在醫院裡頻頻放閃，「妳趕快走吧。」
朴志效二次羽化那天，房間裡多了一個繭。根據主治醫生說，那是要羽化的人自己生成的東西，有些類似嬰兒在母體裡的羊膜。
湊崎每日來到醫院便是對著這個繭說話。儘管沒有回應，但她知道朴志效聽得到。她希望朴志效不會在破繭而出時感覺自己和從前差別很大。
突然一個裂開的聲音傳來，話正說到一半的湊崎緊張的盯著繭。
是因為我太吵了嗎？
兩隻手從繭裡伸出，扒開外層的絲線。
湊崎終於見到朝思暮想的人。
「我回來了，女朋友大人。」朴志效咧著嘴笑著說。
湊崎瞄了一眼朴志效光裸的身下。
「歡迎回來，我的男朋友。」湊崎眼裡透著興奮，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快去洗澡，我兩個月前就在等你換上這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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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是正文：
不知道讀者們是否相信多重宇宙。每當做一個決定時，便會分裂出一個平行宇宙。
這篇文其實多少是些補償，補償在高中篇裡被作者寫死的志效。
這裡不可避免的談到，為何在高中篇裡的朴志效必須死。
這幾年作者的學校發生了蠻令人傷心的事。有一些孩子在生命本該最燦爛的年紀，選擇自我了斷。
有很多人用期中週壓力大做解釋，但其實早在期中週前他們一定就有過無數個想跳下去的衝動，這樣簡化問題的答案並不尊重。
去談論那些孩子為何選擇離開不太實際，就結果而言他們就是回不來了。
這不免讓作者想到，自己在這幾年也曾經有無數次黑暗的時刻，而Feel Special這首歌剛好出現。作者第一次聽到是在路過校園裡的活動時，覺得真的蠻被鼓舞到。
但那些沒那麼幸運被拯救的孩子不同，他們離開了，想著拋棄世上的煩惱，想著無用的一切，還有沒意義的自己，孤獨的離開了。
作者在路過那些孩子墜落的地方時，寫下了祝福的紙條，想著要是世上再無病痛與歧視就好，儘管有些難達到。
這個片段是作者想要稍微緬懷他們，沒能讓志效在故事裡幸福很抱歉。
作為代替，讓她有一個美好的平行時空。
這是改編自作者以前蠻喜歡的一部漫畫，叫做變成彼女的那一天，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看看。
原著漫畫裡，是兩個男的因為其中一人羽化成女性，再加上一些生活上的碰撞最後選擇在一起。
很多時候，其實作者並不以同性戀者自居。作者更喜歡說，只是剛好喜歡上和自己同性的人。
在同性戀族群裡，也是有互相歧視的情形存在。若是有人交過男友又交過女友，就會被人認為是假的同性戀。
不過我們不都只是想簡單的愛人嗎？
只是想簡單傳遞這個重要訊息，所以挑了這篇漫畫改編。
希望大家都不需要再為自己的特別感到抱歉。
是說各位讀者還記得誰是福澤嗎？
不記得的看這 ->福澤初登場
今天也感謝各位讀者來看文或留言，祝福讀者們有美好的一天，也希望孩子們能夠有平安健康且幸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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